中島美雪介紹會

文／宋瑞文 

 

中島美雪在2020年1月，發行個人第43張原創專輯『CONTRALTO』（女低音、上圖），顧名思義，是指她的音域。收錄「自畫像」、「年齡壽命 任由蒼天」等等，關於自己的各種歌曲。

 

另一方面，專輯也收錄了使用在日劇「安寧時刻~道」裡的五首歌曲，可以說是半張原聲帶一般。劇中時代從二戰前橫跨到福島核災後的現代，格局宏大。同時美雪有如獨立於時空之外的耆老，凝視泅泳其中的人類，提出歲月是否帶來進化的天問。

 

為深入解析歌曲，本文將嵌入「安寧時刻~道」的劇情（有“〉〉〉”的段落），並選用今年美雪配合專輯宣傳，和日本著名文案糸井重里的對談內容，為各位一首一首地介紹。

* 鐵兵爺爺教翔射箭打獵。 

 

〉〉〉根來翔，原來是個在東京的大城市裡繭居的年輕人，來到爺爺根來公平與奶奶根來篠所住的鄉下後，在1990年左右，遇見了從深山裡出來的老獵人，也是他爺爺的大伯、根來鐵兵。

 

 

那是在翔一夥人去伐木時遇到的，鐵兵對他們說：「砍一棵樹就該種回一棵。」從製炭到打獵，鐵兵教翔關於山林生活的一切（上圖），以及其中的智慧，「我不為了吃以外的事情殺生。」因此，在50年前撕毀徵召令逃進山裡....在他們相遇的短短日子裡，響起了歌曲「最後的時鮮」。〈〈〈

 

作為專輯第一首歌，「最後的時鮮」指的是過了盛產季節才成熟的時鮮，十分珍貴，在歌中送給離別的親友。在空靈的編曲之中，美雪溫潤的歌聲冉冉浮起，說著顧慮內情的不到場送別：「我就不去送你了，還得繼續工作。留給你的包裹，以前借的詩集，也在裡頭。」

 

* 電視上的災害畫面，震懾著倆位老人家。

 

〉〉〉根來翔的爺爺奶奶，在鄉下過著平和的日子。然而，2011年3月11日下午2點，發生了大地震，電視上播放著各種因為海嘯與地震的驚駭災情。兩位老人家不可置信地看著，同時歌曲「早啊」突然以搖滾的節奏搶進，映襯著無法平復的驚慌表情。（上圖）〈〈〈

 

 

作為專輯第二首歌，理應是早上清爽朝氣的招呼「早啊」，卻搭配著有速度感與壓迫感的搖滾編曲。

 

關於這首歌，美雪說：「英譯也是表現的形式，請看一下。」標題翻成Awakening，而不是Good morning，有喚醒的意思。再看一下歌詞，意義就更明朗了：「早啊，所有的魔法都結束了。早啊，星星、月亮，與夢想也沒有了。」換句話說，是對著那遭受災厄，還不能接受現實、接受昨日已矣（早啊、今天到了）的人，喊出的一句句喚醒。

 

樂團「極品下流少女」主唱川谷繪音，評論這首歌道：「一般早上清爽的打招呼，反覆演唱之後，漸漸地有種末日般的心酸與恐怖。震撼到彷彿心臟被人直接抓住似的。」

 

* 髮晶。

 

接受惡夢般的現實後，第三首「Rutile Quartz（髮晶）」顯得雲淡風輕多了。罕見地以礦物為主題的歌曲，歌者用舒緩的語氣想像著，櫻花、小石頭、彩虹的心思與動向，不管和自己是否相像，不管自己喜不喜歡，各個都不屬於誰，無法取代或毀壞。

 

同樣的一顆髮晶，有人視其中的細絲為珍品，有人只當作傷跡，不管你怎麼看，別人/他者/萬物都只是它自己，儘管這只是小小的事實罷了，但人類倒不一定看破呢。副歌反覆吟唱的「水之石」，乍看之下，或許覺得抽象，仔細一想，可不就是髮晶這樣的晶石嗎？對比英譯裡直接說的髮晶，多了層想像的韻味。

 

配合這次專輯，和美雪對談的文人糸井重里，在談到這首歌時說道：「以往思想家吉本隆明說過，英文的言語論，因為是從暗號的解讀來的。文字是以怎樣的構造運作，怎麼變化的，對這些加以解讀是必要的。解析的過程就構成了英文的言語論。日文的話，文字從哪裡發出，如何到達內心，在心中的經驗如何，再加入至今為止的時間。所以說，兩者是完全不同的。音樂家小澤健二從他小孩的老師聽過這樣的話，英文教科書，教的是稱之為英文的工具。日文教科書，教的是稱之為日文的情緒。」

 

延續「Rutile Quartz（髮晶）」提點到的，日文漢字對比於英文的特色；第四首「如果不被允許歌唱」，也觸及了民族的特色。美雪創作這首歌的出發點是難民問題，「情境是被國家壓迫，逃到難民營，不能說自己國家的語言，也不能唱自己的國歌，到哪裡也都得去。」

 

儘管是描述難民、描述他者的歌，但因為設身處地地設想，如果身為歌手的自己受到極大的壓迫，那便是不被允許歌唱，被剝奪自己最重要的部份。而且，為了突顯與異國不同的自己（民族），從編曲、唱腔，乃至於旋律（日本傳統音階、和音階），都刻意選用日本傳統風格。換言之，透過表現自身（歌手、日本）的獨特性，代表難民本質一般的文化靈魂。

 

延續日本傳統風格，第五首「年齡壽命 任由蒼天」（齡壽任天）光歌名跟意境就很東方。編曲打出遠方層捲的雲浪，歌聲翻浮其中，述說近七十歲才有的坦蕩：「讓我們設定一個暫離的時間，免得哪天震驚於突然的告別。」其他如同愛的誓言並不可能、世界運作並無常理等等，都是歷經歲月的心得。

 

特別要說明的是，儘管英譯翻成了天意，是具有宿命感的字眼。不過歌名裡的「天」，照發音是天空的意思。糸井重理評論道：「交給天空的話，就變成大家都有的東西了呢。」美雪聽了則說，天空感覺比較溫柔。看來，不是快70歲了就消極地聽天由命，而是放手一搏之後不忮不求，回報與否任憑上天的豁達呢。

 

* 奶奶把死去的喜歡的人，當成活著在談。

 

〉〉〉奶奶最近會把年輕時死去的喜歡的人（爺爺的三哥、根來三平），當成好像活著似地提起（上圖）。爺爺問她是不是癡呆了，「我才不想被癡呆的你說癡呆呢。」「三平哥就住在屋頂上呢，有時候會下來看我。」這是失智的好處嗎？活在喜歡的人仍活著的世界裡。

 

接著家裡遭遇巨大變故。家產都被兒女敗光，明天就得捲鋪蓋離開。鏡頭轉到屋頂，英年早逝的三平哥看著爺爺奶奶說：「從那之後，我就一直待在這裡，注視著你們。發生好多事情啊。活著真不容易。那樣和平的時代，那樣豐富的時代，其實心裡也覺得，是不可能一直持續的吧。」有人說小孩才會看得到精靈。有人說老了就像孩子，或許老了也變得看得到精靈吧。〈〈〈

 

走過無常，豁然開朗。不求上蒼庇佑風調雨順，但求風雨之中有神同行，正是專輯代表曲一般的第六首「觀音橋」。編曲輕淡雋永，美雪選用童聲般的唱腔，像是傻孩子似地，吟起寓言般的畫面。

 

主人翁是橋這邊的仙童，守候此岸的外人，有時後者帶著夢想，跨過橋，到彼岸，遭遇現實的打擊；「早熟的少女出去尋覓愛情，但她逃了回來，原因是看到喜歡的人活拔雞羽，為幫家裡的屠宰生意。」而不管是逃回或遠離，記得或者忘記，此岸的仙童會永遠守在這裡，彷彿是你在凡間歷練前後的歸依。

 

才扮演了輔佐觀音的仙童，中島美雪在第七首「自畫像」則露出凡夫俗子的模樣，以同樣的童聲但略低的音階低語著：「有個粗神經的女人，到哪兒都會處處爭執，走人之前都會留下爛攤子。這女人只是利己主義，最會的是逃之大吉其次是失憶。」

 

中島美雪的健忘（忘詞），從以前就很有名，被稱為「忘詞的中島」，她說：「然後歌迷還會交換情報說我今天忘了什麼。」科科，當事人都看著呢。最後玻璃碎掉般的音效，彷彿打破畫框似的，是編曲瀨尾一三先生特別的設計。糸井重理評論道：「聽起來就像漫畫家的自畫像一樣，通常是Ｑ版的大頭像。」從編曲、演唱到音效，整首歌就像四格漫畫似的，是可愛簡單的小品。

 

美雪上一次寫自述歌，是2006年講自己動作很慢的「浩呆」，自身的無能，成為持續創作的情結。她總是會去描寫被社會忽略的人，像是妓女、街友，又或者像是第八首「Tug・Boat （拖船）」。從重霧一般的音效開始，歌者以恬淡自適的速度，徐徐推送著，和豪華遊輪完全不同，一種在港邊推著大船，協助它進出的小船。

 

關於社會現實的部份，歌者用中低音推送：「像是未曾負敗的城堡一般，偌大的船要出港。乘客興致高昂，目空四方。在那城堡腳跟，有拼命地推著它前進的，骯髒的Tug・Boat（拖船）。」而底層日復一日地服務的部份，歌者則抬高了音階，像是小朋友邁出步伐一般，反覆地唱著：「Tug・Boat，今天一樣元氣百倍。在晚霞中返回。Tug・Boat、Tug・Boat....」

 

 

* 根來篠在軍隊醫院中，見證戰爭的殘酷。

 

〉〉〉身為三男的根來三平，懷有反戰思想，因而受到原本相戀的、一心報國的養女、根來篠的冷落。兩人為此爭執，三平用薄木寫的信，篠都加以忽略。篠直到擔任軍隊護士，每日處於各種傷殘的哀號中，才感受到戰爭的殘酷（上圖）。

 

「三平，你以前問我，眼前有奄奄一息的敵國人民，會救嗎？我說不會。以前怎麼會講出那麼蠢的答案呢。」彼此理解之後，倆人走在夜路，走進暗處，接吻。「三平，要活著回來喔。」然而，三平在上戰場前，貫徹反戰思想，自殺了。「無論如何都無法和人互相殘殺。」他生前這麼說過。

 

包括篠在內，大家都說，反戰是怯懦的行為。但已赴前線的二哥則說，說出對戰爭的害怕，需要勇氣。之前的逃兵，給家裡人惹上麻煩。自殺，或許少了這層顧慮。在家人發現三平在屋頂服毒自殺後，響起了「離鄉之歌」的音樂。〈〈〈

 

作為專輯的第九首歌，「離鄉之歌」肩負日劇「安寧時刻~道」所有離別時的情緒。命運啟示般的前奏，穩步前行的節拍，跨過不只一次的傷悲：「沒有路可以抵達目的地，更何況沒有人等我相聚。在水中寫下的情意，潮起潮落退回海裡。」

* 二戰結束，資本主義教人揚棄過往惜物的習慣。

 

〉〉〉身處戰爭時代的根來一家，大伯撕毀徵兵令後逃進山裡；三哥自殺拒絕從軍；二哥戰死沙場的當晚，靈魂回家致敬；四男為了妻小，弄殘單腳免役；而「離鄉之歌」一步一腳印似的歌聲，走過人生一次次沉重的打擊：「人們的汙穢是不得不，人們被埋葬是不得已。心，不會遠離。星，不會逝去。有一天，再讓我聽，遙遠故鄉的歌曲。」

 

戰爭結束，和平的時代到來。資本主義興起，有人告知村民，今後東西要盡量更換，經濟才會蓬勃成長（上圖）。人口總數變多，人們卻更孤獨；「以往村子裡大家都成班組隊，沒有人會孤獨死。」〈〈〈

 

作為專輯的壓軸，第十首「進化樹」，以信步吟唱的姿態，向我們擲來無言以對的天問：「累積幾億年的傷痛，儘管期待著明天，但有誰能告訴我，走到今天，是否真有進化，回望進化樹最初的粒子，能否無愧俯仰。」

 

* 新冠肺炎病毒的進化樹（系統發生樹）。

 

再也不是砍一棵樹便種回一棵樹的時代。地球受傷，災難四起；在專輯發行的2020年，瘟疫病毒猖獗，沿著進化樹不斷突變（上圖）：就像亙古傳唱的民謠似的，編曲在後段勵志起來，歌聲揚起，關懷著人類的招架不及：「人類，如此不成熟。不經顛簸，不會懂。虛度輪迴，我孤單寂寞。進化樹的源頭，何處曾經有過？」

 

「在夢幻般的21世紀伊始，我領悟到一件可怕的事。人類還非常年幼無知，養育我們成熟頗費時間。我想要相信，有朝一日能夠說出，『人類不是被拋棄的』這樣的一句話。感謝活著並在此相遇。謝謝讓我得以唱歌。」（中島美雪於2001年巡迴）

 

 

＊延伸閱讀：中島美雪怎麼寫歌。關於她新專輯『CONTRALTO』的10回對談

 

＊這篇文章的相關日文資料，有花錢請人校正，歡迎打賞到帳號：700-0001331-0440312 。大陸朋友可以用我朋友的支付寶QR碼（下圖），請註明是給瑞文的，我才收得到。

 

 

 

曲目、中譯：

 

1. 終（おわ）り初物（はつもの）／最後的時鮮

2. おはよう／早啊

3. ルチル（Rutile Quartz）／髮晶

4. 歌うことが許されなければ／如果不被允許歌唱　

5. 齢（よわい）寿（ことぶき）天（そら）任（まか）せ／年齡壽命 任由蒼天　

6. 観音橋（かんのんばし）／觀音橋

7. 自画像／自畫像　

8. タグ・ボート（Tug・Boat）／拖船

9. 離郷の歌／離鄉之歌　

10. 進化樹／進化樹　

 

 

 

 

終り初物／最後的時鮮

詞曲唱/中島美雪 譯/瑞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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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

こんな言葉を

今どきわかる人がいるかしら

言葉は変わる 暮らしは変わる

今では 何んて言うかしら

現在還會有人知道

這樣的說法嗎？

流行語會變 生活會變

現在大家又是怎麼稱呼它的呢？

.

あなたに届けたくて

今日のうち届けたくて

急いだ理由(わけ)を

手紙に書いて

預けてゆくから 読んでね

想到你身邊

今天就想到你身邊

急著找你的衷情

寫了信敘明

預留給你的話語 來日請讀取　

.

終(おわ)り初物(はつもの)　

季節見送り

手に入ったから おすそわけ

終(おわ)り初物(はつもの)　

明日(あした)にはもう

どこにもないから おすそわけ

過ぎゆく季節 嘆くより

祝って送るために

最後的時鮮 送別了季節　

既然收過 就分送你一些

晚熟的當季蔬果 明天不再有

不再有入手的店頭 於是分送

季節過了 與其感嘆匆匆

不如在遞嬗時歡送

.

ひとり娘のあの子が　

遠い国へゆくらしい

いろんな理由(わけ)がそれぞれあって

掛けうる言葉が足りない

聽說 那個獨生女要遠渡外國

隱情很多 堵在各人胸口

可以說出的話 不多 不夠　

.

見送りにはゆきません　

仕事を続けています

預けておいた包みの中に

借りてた詩集も入れました

我就不去送了 還得繼續工作

留給你的包裹

以前借的詩集 也在裡頭

.

終(おわ)り初物(はつもの)　

季節見送り

手に入ったから おすそわけ

終(おわ)り初物(はつもの)　

明日(あした)にはもう

会えなくなるから おすそわけ

過ぎゆく季節 嘆くより

祝って送るために

最後的時鮮 送別了季節　

既然收過 就分送你一些

晚熟的當季蔬果 明天不再有

不再有見面的時候 於是分送

季節過了 與其感嘆匆匆

不如在遞嬗時歡送

.

終(おわ)り初物(はつもの)　

季節見送り

会えなくなるから おすそわけ

過ぎゆく季節 嘆くより

祝って送るために

過ぎゆく季節 嘆くより

祝って送るために

最後的時鮮 送別了季節　

此後無法相見 就分送你一些

季節過了 與其感嘆匆匆

不如在遞嬗時歡送

季節過了 與其感嘆匆匆

不如在遞嬗時歡送

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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おはよう/早啊     

詞曲唱／中島美雪 譯／瑞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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おはよう 夜は終わった

おはよう 闇は終わった

おはよう　

魔法たちはみんな終わった

おはよう 星はもういない

おはよう 月はもういない

おはよう 夢はもういない

早啊，夜晚結束了。

早啊，黑暗結束了。

早啊，所有的魔法都結束了。

早啊，星星也沒有了。

早啊，月亮也沒有了。

早啊，夢想也沒有了。

.

昨日(きのう)は

飛び去っただろうか

昨日(きのう)は続いてるだろうか

昨日(きのう)は本当に有ったことなんだろうか

ここに点(とも)っているロウソクの長さが　確かに短くなった

昨天已經飛逝了嗎？

昨天仍然是昨天嗎？

昨天真的存在過嗎？

燃燒的蠟燭長度，確實變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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おはよう 覚えていますか

おはよう 変わっていますか

おはよう まだ愛してますか

早啊，記得我嗎？

早啊，我變了嗎？

早啊，還愛我嗎？

おはよう 目が醒(さ)めたことは

おはよう うれしいことですか

おはよう うれしくないですか

おはよう 日付が移った

おはよう 季節が移った

おはよう 心ならなおさら

早啊，睜眼醒來；

早啊，是一件高興的事嗎？

早啊，還是不高興的事呢？

早啊，行事曆翻頁了。

早啊，季節變了。

早啊，心，變得更多了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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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

傷は治ったんだろうか

毒は治ったんだろうか

まるで期限切れになった炭酸みたいに

繰り返すものは何もないのかな

あれはカレンダーのマジックかな

傷痛，痊癒了吧。

中毒，解毒了吧。

就像過期的汽水氣泡似的，

一切沒了就是沒了，不復返。

這就是日曆的魔法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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おはよう 明日(あした)はどこですか

おはよう 未来はどこですか

おはよう ここはまだ寒い

早啊，明天在哪裡呢？

早啊，未來在哪裡呢？

早啊，這裡還很冷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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おはよう おはよう おはよう

おはよう おはよう おはよう

おはよう

早啊、早啊、早啊

早啊、早啊、早啊

早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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ルチル(Rutile Quartz)／髮晶 譯/瑞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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ほんとは

桜にも心があるのならば

私の聴こえない　

何を歌っているの

ほんとは

小石にも心があるのならば

私のわからない　

何を見つめているの

何処(どこ)へ

飛んでゆきたかったの

誰のことを想っていたの

如果真的 櫻花也有顆心

她會唱著什麼 我聽不到的歌曲？

如果真的 小石也有顆心

它會注視什麼 我不知道的事情？

櫻花 曾想飛到哪去？

小石 想過誰的事情？

.

大好きな奴も　

大好きじゃない奴も

よく似てるあいつも　

似てないあいつも

誰のものでもない　

誰とも代われない

水の石の中の ささやかな真実

那些我愛的 那些我不愛的

和我相像的 和我不同的萬物

個個都不屬於誰 個個都無法取代

水之石的內裡 述說這小小的事實

.

.

2.

ほんとは

虹にさえ心があるのならば

私の及ばない　

何を願っているの

何処(どこ)へ辿(たど)り着きたかったの

何になろうとしていたの

如果真的 彩虹也有顆心

她會期待著什麼

我觸手不及的願望呢

彩虹打算延伸到哪？

抵達之後 想變成什麼呢？

.

形有るものも 形無きものも

声高(こわだか)なものも　

ひそやかなものも

誰のものでもない　

誰にも壊(こわ)せない

水の石の中の ささやかな真実

那些有形的 那些無形的

大聲嚷嚷的 喃喃細語的萬物

個個都不屬於誰 個個都無法毀壞

水之石的內裡 述說這小小的事實

.

何も知らない人が見れば

傷かと見紛(みまご)うばかり

什麼都不懂的人

看待鈦晶 也只覺得處處傷痕

.

形有るものも 形無きものも

声高(こわだか)なものも　

ひそやかなものも

誰のものでもない　

誰にも壊(こわ)せない

水の石の中の　

ささやかな真実

那些有形的 那些無形的

大聲嚷嚷的 喃喃細語的萬種萬物

個個都不屬於誰 個個都無法毀壞

水之石的內裡 述說這小小的事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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歌うことが許されなければ

如果禁止歌唱

詞曲唱/中島美雪 譯/瑞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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歌うことが許されなければ

歌うことが許されなければ

如果禁止歌唱的話

如果禁止歌唱的話 那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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誰か わたしの腕の中から

隠したの古い古い物語

風が わたしの腕の中から

飛ばしたの編みかけてた物語

由人 未經同意從我懷中抽離　

久遠久遠的物語

由風 任意從我懷抱裡吹去

前人編撰的傳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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もの言わぬ魚さえ

歌いたい　波に紛れて

もの言わぬ枝でさえ　

歌いたい　夜に紛れて

繰り返される戦いの日々

言葉は閉じこめられてゆく

連不能說話的魚兒都想歌唱

儘管浪聲蓋過

連不能說話的樹枝都想歌唱

儘管夜色覆沒

爭戰不休的每一日

忍氣吞聲的自我禁止　

.

わたしの心は風の中

本当の心は風の中

何度でも編みなおす物語

歌うことが許されなければ　

わたしは何処(どこ)へゆこう

歌うことが許されなければ　

わたしは何処(どこ)へゆこう

我心在風中

真心在風中

不停重編持續被禁的傳說

如果禁止歌唱 我該奔往何方

如果禁止歌唱 我該奔往何方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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息をひそませて降る　

雨の音 羊たちだけが耳を傾ける

息をひそませて鳴く　

虫の声 今宵を限りと謳(うた)う

命懸(いのちが)け

屏息落下的 雨聲

只有羊兒察覺傾聽

屏息發出的 蟲鳴

徹夜驅歌 賭命發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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遠い星の数え方　

夜啼(な)き鳥が教えてくれる

遠い国の掛詞(かけことば)　

渡り鳥が教えてくれる

そびえる山に爪は立たない

言葉は振り払われてゆく

遠方星星多少數目 夜鶯教我計數

遠方國度雙關詞匯 候鳥教我判讀

山嶽太過高聳 鳥兒不得棲所

我的話語無以師從 彷彿遭人撣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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わたしの願いは風の中

本当の願いは風の中

何処(どこ)へでも旅をゆく物語

歌うことが許されなければ　

わたしは何処(どこ)へゆこう

歌うことが許されなければ　

わたしは何処(どこ)へゆこう

わたしは何処(どこ)へゆこう

我的心願在風中

懇切的心願在風中

隨波逐流的旅途見聞

如果禁止歌唱 我該奔往何方

如果禁止歌唱 我該奔往何方

我該奔往何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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齢寿天任せ/年齡壽命 任由蒼天

詞曲唱/中島美雪 譯/瑞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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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任(そらまか)せ　

天任(そらまか)せ

さようならは　

べつだん恐(こわ)くない

恐(こわ)いのは　

嘘つきになることです

いつまでも離れずにいますなんて有(あ)り得(え)ない嘘をついてしまうことです

任憑蒼天

任憑蒼天

辭世人間

並不特別可怕

憂慮牽掛

只在失信於人罷

“我會永遠在你身旁”

這種話 只是不可能的謊言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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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時(いつ)までと区切りましょう　突然で驚かぬように

めでたさも かなしさも　

手に負えぬ 天任(そらまか)せ

行(ゆ)く方(かた)も　

来(こ)し方(かた)も

齢寿(よわいことぶき)

天任(そらまか)せ

讓我們設定一個暫離的時間

免得哪天震驚於突然的告別

幸福圓滿 不幸悲哀

不在人的權限 任憑蒼天

古往今來 過去未來

年齡壽命 但憑蒼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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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足す1が2と限らない世界

1引く1が0(ゼロ)にならない世界

あてにしてた梯子(はしご)が外(はず)されても

まだまだ人は昇るつもりの世界

一加一不一定等於二的世界

一減一不一定等於零的世界

即便失足踩空 已無餘地

人們依舊矢志攀爬的同一個世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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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の上 星の上　

浮世の屋根裏へ

愛しさも はかなさも　

手に負えぬ 天任(そらまか)せ

行(ゆ)く方(かた)も　

来(こ)し方(かた)も

齢寿(よわいことぶき)

天任(そらまか)せ

雲端上 星空上

舉世之上的閣樓深處

愛戀與無常盡付

非人的控制範圍 任憑蒼天

古往今來 過去未來

年齡壽命 但憑蒼天

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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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すぎる余生をどうしようか

子供たちは茫漠(ぼうばく)と見霽(みはる)かす

あと少し余生を延ばせないか

大人たちは　焦燥につんのめる

“餘生太長 如何苦短？”

孩子們茫然地望遠望天

“餘命苦短 如何展延？”

大人們焦急地腳步險跌

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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めでたさも かなしさも　

手に負えぬ 天任(そらまか)せ

行(ゆ)く方(かた)も　

来(こ)し方(かた)も

齢寿(よわいことぶき)

天任(そらまか)せ

行(ゆ)く方(かた)も　

来(こ)し方(かた)も

齢寿(よわいことぶき)

天任(そらまか)せ

幸福圓滿 不幸悲哀

不在人的權限 任憑蒼天

古往今來 過去未來

年齡壽命 但憑蒼天

古往今來 過去未來

年齡壽命 但憑蒼天

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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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任(そらまか)せ　

天任(そらまか)せ

天任(そらまか)せ　

天任(そらまか)せ

任憑蒼天

任憑蒼天

任憑蒼天

任憑蒼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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観音橋/觀音橋

詞曲唱/中島美雪 譯/瑞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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観音橋を渡らず右へ

煤(すす)けた寺の縁の下くぐり

グスベリの木に登って落ちた

私は橋のこちらの異人

不渡觀音橋 向右行

在寺廟燻黑了的屋簷底

我爬上鵝莓樹 又跳下去

我是橋這邊的異人

.

観音橋(かんのんばし)の　

こちらの岸は

来ては立ち去る他所者長屋

橋の向こうのひそひそ話

話しかければ ちりぢり逃げる

在觀音橋此岸

專門給外人住的長屋 人來人去

橋對面的人們 竊竊私語

倘若出聲搭理 大家四散逃去

.

グスベリの粒

ぶっつけたの誰ぁれ

観音(かんのん)さんの

おつかい坊主

「おまえバカだな　

ここいらの言葉

ひとことくらい語ってみろや」

鵝莓果實 有人扔過來

觀音先生的僮僕說：

“你笨蛋啊

至少說點這裡的語言"

.

観音橋(かんのんばし)を　

ものともせずに

ませた娘が恋しに行った

鶏(とり)の羽(は)

むしる生業(なりわい)を見て

逃げて来たわと 私に明かす

不畏觀音橋所代表的隔離

早熟的少女出去尋覓愛情

但她逃了回來 對我講明原因：

看到喜歡的人 活拔雞羽

為幫家裡的屠宰生意

.

グスベリの粒　

拾(ひろ)ったの誰ぁれ

観音(かんのん)さんの　

手伝いばぁや

「めし喰う術(すべ)は

せつないもんや

橋のこちらの娘にゃわからん」

鵝莓果實 有人在撿拾

幫忙觀音先生的老婦說：

“殺生糊口 是不得不的痛

橋這邊的少女還不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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観音橋(かんのんばし)を　

離(はな)れず居(い)ます

薄い縁(えにし)の身内のように

どうせ離れてゆくのだろうと

泣いたあなたの　

味方で居(い)ます

我會永遠待在這裡

在觀音橋 永不遠離

就像是你的遠親

在你哭著分離之際

我會是你朋友 和你同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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グスベリの粒 忘れたの誰ぁれ

橋を渡って あなたは消えた

グスベリの粒 忘れたの誰ぁれ

私は ここを離(はな)れず居ます

グスベリの粒 忘れたの誰ぁれ

私は ここを離(はな)れず居ます

鵝莓果實 被何人忘記

過了橋的你遠去 不見身影

鵝莓果實 被何人忘記

我會待在這裡 永不離去

鵝莓果實 被何人忘記

我會待在這裡 永不離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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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画像/自畫像

詞曲唱/中島美雪 譯/瑞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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デリカシーに欠ける女が1人

ゆく先々で　

いちいち揉める

デリカシーに欠ける女が1人

発つ鳥あとを　

散らかし放題

有個粗神經的女人

到哪兒都會處處爭執

有個粗神經的女人

走人之前都會留下爛攤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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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人(ひと)に言われりゃ

腹が立つ

他人(ひと)に言われりゃ

逆恨(さかうら)み

あたり さわり　

皆(み)んな耐える

被人講話就會火大

被人講話還會反過來怨恨人家

這也不爽那也不爽 眾人忍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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エゴイストなだけの女が1人

気楽(きらく)とも呼べるが　

薄情とも呼べる

エゴイストなだけの女が1人

逃げ足いちばん ど忘れ にばん

這女人只是利己主義

說她好相處或薄情都可以

這女人只是利己主義

最會的是逃之大吉其次是失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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絵具 (えのぐ)足らず

の自画像からやりきれないが　

ほつれる

…巳(や)んぬる哉(かな)　

巳(や)んぬる哉(かな)

自畫像的上色還沒完成

剩下的事情雜亂紛陳

罷了罷了 已矣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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デリカシーに欠ける女が1人

デリカシーに欠ける女が1人

有個粗神經的女人

有個粗神經的女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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タグ・ボート/Tug・Boat (拖船)

詞曲唱/中島美雪 譯/瑞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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負けを知らぬ城のような　

大いなる船が出る

あふれ返る光の粒　

降り注ぐ水の上

祝盃は交わされる　

人々は沸(わ)き返る

胸高鳴る旅人の　

目は何も見ていない

像是未曾負敗的城堡一般

偌大的船要出港

反射船燈的滿滿光點

灑滿水波之上

杯觥交雜 耳熱眼花

乘客興致高昂

目空四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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その城の足元を　

懸命に押している

汚れたタグ・ボートを　

誰も見ていない

在那城堡腳跟

有拼命地推著它前進的

骯髒的Tug・Boat（拖船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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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いなる船は今　

おごそかに岸を離れる

祝杯は交わされる　

人々は見ていない

那碩大的船舶 眼下

威風凜凜地出航

杯觥交雜

乘客們 目空四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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その城の足元を　

身を震わせ引いている

汚れたタグ・ボートを　

誰も見ていない

在那城堡腳跟

有顫抖地推著它前進的

骯髒的Tug・Boat（拖船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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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海(そとうみ)へ出たなら　

大いなるスクリューが回りだす

小さな船は

急いで急いで離れゆく

大船到了外海

偌大的螺旋槳轉向

小小的拖船

趕快趕快退離返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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さよなら ようそろ　

行っておいでの笛

さよなら ようそろ　

ごきげんようの笛

再見囉 一路平安喔

順祝啟航的鳴笛聲響

再見囉 一路平安喔

順祝航程的鳴笛聲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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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いなる人々の水平線は　

大いなる船の上 甲板の高さ

大いなる人々は その足よりも

低いところにあるものを 

見ることはない

對於有頭有臉的乘客而言

大船甲板等高於地平線

對於有頭有臉的乘客而言

比腳底還低的 不在視線範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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タグ・ボートは今日も上機嫌

タグ・ボートは今日も上機嫌

夕靄(ゆうもや)の中を帰ってゆく

Tug・Boat 今天一樣元氣百倍

Tug・Boat 今天一樣元氣百倍

在晚霞中返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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潮の流れに乗ったなら　

港は見えなくなる

大いなる船が　

遠く遠くから響かせる

順著潮流

港口漸漸消失眼前

偌大的船艦

鳴響已離得很遠 很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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さよなら ようそろ　

ごくろうさんの笛

さよなら ようそろ　

ごきげんようの笛

再見囉 一路平安喔

順祝啟航的鳴笛聲響

再見囉 一路平安喔

順祝航程的鳴笛聲響

.

大いなる人々の水平線は　

大いなる船の上  甲板の高さ

大いなる人々は その足よりも

低いところにあるものを　

見ることはない

對有頭有臉的乘客而言

大船甲板等高於地平線

對有頭有臉的乘客而言

比腳底還低的 不在視線範圍

.

タグ・ボートは今日も上機嫌

タグ・ボートは今日も上機嫌

夕靄(ゆうもや)の中を帰ってゆく

Tug・Boat 今天一樣元氣百倍

Tug・Boat 今天一樣元氣百倍

在晚霞中返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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タグ・ボート タグ・ボート　

タグ・ボート タグ・ボート

タグ・ボート タグ・ボート　

タグ・ボート タグ・ボート

Tug・Boat  Tug・Boat

Tug・Boat  Tug・Boat

Tug・Boat  Tug・Boat

Tug・Boat  Tug・Boat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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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郷の歌/離鄉之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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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根打つ雨よりも　

胸打つあの歌は

二度とは戻らない 宙の流れ

何ひとつ変わらず

人々は呼び合い

応える我が声に 夢は覚(さ)める

比起打在屋頂的雨，

打在胸口的歌曲。

更是沒有歸期，

一如蒼穹中的軌跡。

一點都沒有變的是，

人們呼喊彼此的聲音。

而我發出聲去回應，

卻從舊夢中甦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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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れざるをえず離れたものたち

残さざるをえず残したものたち

人們的分離是不得不，

人們被留下是不得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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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は離れない 星は消えない

いつの日か

遠い國の歌を聞かせよう

心，不會遠離。星，不會逝去。

有一天，再讓我聽，

遙遠故鄉的歌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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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根打つ雨よりも　

胸打つあの歌は

二度とは戻らない　

宙(そら)の流れ

比起打在屋頂的雨，

打在胸口的歌曲。

更是沒有歸期，

一如蒼穹中的軌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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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(ゆ)く手に道無く　

況(ま)して待つ人無く

水に書く恋文 海へ還(かえ)れ

沒有路可以抵達目的地，

更何況沒有人等我相聚。

在水中寫下的情意，

潮起潮落退回海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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汚れざるをえず汚れたものたち

埋もれざるをえず

埋もれたものたち

人們的汙穢是不得不，

人們被埋葬是不得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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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もかも全てを連れてゆけたら

喜びも涙さえも　

連れてゆけたなら

如果我們能帶走一切一切，

歡笑與淚水也能帶在身邊。

如果真能帶在身邊相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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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く手に道無く

況して待つ人無く

水に書く恋文 海へ還(かえ)れ

沒有路可以抵達目的地，

更何況沒有人等我相聚。

在水中寫下的情意，

潮起潮落退回海裡。

.

離れざるをえず離れたものたち

残さざるをえず残したものたち

人們的離去是不得不，

人們被留下是不得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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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根打つ雨よりも　

胸打つあの歌は

二度とは戻らない　

宙(そら)の流れ

比起打在屋頂的雨，

打在胸口的歌曲。

更是沒有歸期，

一如蒼穹中的軌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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進化樹

詞曲唱/中島美雪 譯/瑞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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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い空 腕を伸ばして　

どこまでも咲こうとした

めぐりあわせの儚さに　

まだ気づきもせず

向高高的天空伸出雙臂

不論綿延何方 都能開出花

而命運的無常

我們尚未覺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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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億年歩き続けて　

すがた貌(かたち)は変わっても

幾億年傷を抱えて　

明日(あした)こそはと願っても

走過幾億年的歲月

樣貌不復從前

累積幾億年的傷痛

儘管期待著明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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誰か教えて

僕たちは今

ほんとうに進化をしただろうか

この進化樹の 最初の粒と

僕はたじろがずに

向きあえるのか

有誰能告訴我

走到今天

是否真有進化

回望進化樹最初的粒子

能否無愧俯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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ことづては託(たく)されてゆく　

面影は偲(しの)ばれてゆく

けれど世代の７つ８つ過ぎれば 他人

話語能托送

面容可入夢

然而七八個世代之後

不識生面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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踏み固めた道も薄れて　

また始めから荒れ野原

前人走出的路面 日漸稀薄

一度消失的荒原 重現影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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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はなんて幼いのだろう　

転ばなければわからない

人類 如此不成熟

不經顛簸 不會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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誰か聞かせて

遥(はる)か昔へ 僕は

何を置いて来たのだろう

何も知らずに 僕はひとりだ

この樹の根は

何処(どこ)に在(あ)ったのだろう

有誰能告訴我

遠古時候 我遺落什麼

虛度輪迴 我孤單寂寞

進化的樹根 何處曾經有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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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はなんて幼いのだろう　

転ばなければわからない

人類 如此不成熟

不經顛簸 不會懂

.

誰か教えて

僕たちは今

ほんとうに進化をしただろうか

この進化樹の 最初の粒と

僕は

たじろがずに向きあえるのか

有誰能告訴我

走到今天

是否真有進化

回望進化樹最初的粒子

能否無愧俯仰

.

何も知らずに 僕はひとりだ

この樹の根は 何処(どこ)に在(あ)ったのだろう

虛度輪迴 我孤單寂寞

進化樹的源頭 何處曾經有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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＊至此『CONTRALTO』全曲介紹完畢。最後再詳細說一下日劇「安寧時刻~道」，它是「安寧之鄉」的續集。兩部戲都由編劇倉本聰邀請中島美雪寫主題曲。「安寧之鄉」是一群經典巨星在老了之後入住到養老村「安寧之鄉」的故事，劇中除了使用多首美雪的舊作之外，請美雪寫了兩首主題曲「思慕(慕情)」與「人生的素人」，收錄在美雪2017年專輯「相聞」。「安寧時刻~道」裡有兩部戲，包括「安寧之鄉」的續集「安寧時刻」，以及劇中劇（由前者的編劇男主角寫的故事）「道」。「安寧時刻~道」除了使用專輯『CONTRALTO』裡的５首歌，也沿用了「思慕」。總共用了美雪６首歌曲。
 

 

瑞文說說完稿感言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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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美雪出新專輯，我都有可能進行鍵盤之間的大工程，今年也不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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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為官方資料，這次對談的翻譯超過2萬字，站在依循官方說法的立場，從頭到尾地翻譯出來。

而專輯賞析的部份，直到動手前一天，才決定把劇情嵌入。如果把看戲的部份也當成工時的話，那真是無法計算。

2萬多字的對談。近250集的劇情，哪些部份要選用在賞析裡，真的需要一些靈感跟直覺，無法人為安排。寫完時覺得不可思議。

早期我寫美雪的專輯賞析，雖然也有查資料，但畢竟生不逢時，自己添加的文筆多。近年則因為歌迷贊助不比以前，有些我就做的簡略一些了，像今年這張這樣，倒不是常態。

我覺得這是近年我寫美雪專輯賞析最好的一次。希望你也能有收穫，在資訊爆炸的時代，感謝您的閱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