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圭怕自己出門在外的時候莉花已經回家了,所以打了通電話回去看看,不過還是只有答錄機的聲音而已,他又打電話到莉花上班的編輯部去。
第五章 ㄕㄚㄖㄣˊ






圭怕自己出門在外的時候莉花已經回家了,所以打了通電話回去看看,不過還是只有答錄機的聲音而已,他又打電話到莉花上班的編輯部去。

「上田小姐已經辭職了。」

聽到這個消息圭嚇了一跳,他接著問編輯部的人知不知道怎麼連絡她,比方電話號碼什麼的:

「詳細的情形我不清楚呢。」

對方只說這樣也沒辦法作進一步的了解,兩個禮拜以前明明說是請病假沒來上班,怎麼這會兒又變成辭職了呢?

圭考慮了一下之後,決定先打電話給編輯部裡做副總編輯的朋友問問,朋友說他也不清楚莉花辭職的事,不過他會私底下幫圭了解一下。於是圭在電話裡跟朋友約好今天晚上在東京碰面,到時候再談。

P166.

原本圭是要去新潟找當年為莉花接生的護理長的,現在變更行程,打算先回東京一趟了解莉花辭職的情形再說。

到了東京,圭先處理幾件事之後就到莉花之前工作的出版社拜訪。晚上八點的時候出版社裡面人還很多,不太方便在那裡談事情,於是朋友就招待圭到他們常去的小飯館。兩個人在飯館裡預定好的和式房間坐下後,朋友便用跟往常一樣的親切口吻跟圭說話。


「前些日子你幫我們畫的封面很受好評呢。」

「這樣啊。」

「是啊,不愧是矢澤圭,你的東西賣起來就是不一樣。咦?你去哪兒了嗎?還帶行李過來。」

「啊,那個麻煩你問的事......。」

「剛剛馬上就幫你問了,不過,聽起來有點糟喔。」

「發生了什麼事嗎?」

P167.

「古尾谷恆雄你知道吧,有名的時事評論家。他很難搞呢,為了他,我們辦公室在兩年前就開始跟他接觸了,花了不少心血,這次好不容易可以刊登他的稿子。可是誰也沒想到,眼看在出刊之前事情卻搞砸了,原因就出在那個莉花身上。」

「她把原稿弄丟了嗎?」

「不是,古尾谷恆雄沒寫出原稿。是因為他寫作時不管怎麼樣都需要大量的資料佐證,而負責幫他找資料的莉花卻好像沒準備好資料,總之沒交到人家手上,而且人還不見蹤影。古尾谷先生當然火大,就說再也不幫我們寫稿了。」

飯館的女服務生過來上菜,並說之後除非有事吩咐否則不會過來,請客人慢慢享用,然後關上和室門離開。朋友突然有點感嘆地直接問圭:

「她是什麼時候離開你那裡的?」

編輯部裡只有這位做副編輯長的朋友知道圭跟莉花交往的事。

「是在上個月月底突然離開的,之後就沒了連絡。我本來以為她會回去她住的公寓,結果去找才發現她搬了家。」 

P168.

「你們吵架了嗎?」

「算是有一點吧。」

圭沒提任何跟莉花的病有關的事。

「可是,她這樣真的很糟糕啊,刊頭二十八頁要用的東西搞砸了,在我們出版社還真是前所未有的慘事。而且,她還裝病到國外旅行呢。」

「國外?」

「本來是應該要她天天到古尾谷先生那裡去道歉的,可是她卻打電話來說她沒辦法回來。」

「她打過電話到編輯部?什麼時候?」

「十天前吧。剛好總編也在,說她不知道在搞什麼鬼,直接就開除她了,我也沒辦法幫她說情。」

「沒事就好,太好了。」 

「還會不好嗎?無緣無故地就跑去玩。」 

「是去國外的哪裡呢?」 

「這個嘛,聽說是不在日本,她還跟總編道歉說她走不了,我只知道這樣而已。」

P169.

「不好意思,我現在急著找她,她人生病了。」

「生病?哪裡不舒服嗎?」

「現在還不能很清楚地跟你說。」

「她好像蠻健康的樣子呢,五天前才又打電話來。」

「五天前?」

「不過因為她要求電話對方付費,總編不答應就掛斷了。」

「............難道是因為碰上搶劫或偷竊的關係才回不來嗎?」  

對面房間有四五個客人突然哄堂大笑,聲音傳了過來,其中有個年輕女孩不知道在跟大家解釋什麼。
 
「可是為什麼她不跟你聯絡呢?如果到了國際電話費都付不起的程度,不管你們吵過什麼,求你幫忙總比求出版社容易吧。而且,她沒有兄弟姐妹可以找嗎?」 

圭又回想起那個畫面了。那一天早上莉花從閣樓飛奔而出的時候,她的表情跟之前不同;說了再見的她流露出悲哀的神色,彷彿要把所有的溫柔都傾注給自己,不再拜託自己伸出援手了,是一種訣別的態度。

P170.

「她只有自己一個人,父母都.......」

「等一下,我想到了。那個觀光手冊,就是要交給古尾谷先生、但是卻跟那一點關係都沒有的觀光手冊,裡面可能會有莉花去哪的線索喔。」

「是去哪裡的觀光手冊?」

「這個.....我想古尾谷先生可能還留著,他可能知道。不過大概就是平時幫忙辦機票的旅行社吧,他們有兩三家常常來編輯部,我明天打電話問問看。」

「如果莉花回去編輯部的話跟我說一聲,總之麻煩你盡力幫忙,你那邊知道什麼都跟我連絡就對了。」 


隔天早上十一點圭的電話響了。

「問到了,她去了越南。」

「越南?越南的哪裡?」 

P171.

「照她的行程表來看,應該只去了兩個地方,在兩地預訂的飯店都有她住過的紀錄,之後就不知去向了。要是團體旅行的話就容易掌握得多,個人旅行的話要查出她去哪裡就難了。不過,她最後一次打到編輯部的那通電話時,人在河內市的可能性很高。」

「我現在就去找她,謝謝你。」

「等一下啦。現在要過去是不可能的,那裡正在過他們的舊曆新年TETO,這時候返鄉潮人很多,交通工具跟飯店都人滿為患。」

圭在腦海裡想像莉花徬徨地迷路的樣子。 

「就算交通跟住宿沒辦法預約我也要去。」  

「不可能的。矢澤,這跟日本返鄉潮的那種混亂程度是不一樣的,我會想辦法透過其他管道去找她,不管怎樣你先等一下。」

「等一下是要我等多久?」

「在四五天內大概還不能去,要轉乘也不容易,而且現在是他們新年交通最忙碌的時候。」

圭氣惱地放下話筒,先準備要出發到越南的東西,然後想一想該辦的事。他決定當天來回新潟,於是先打電話跟護理長女兒他們家連絡,不過她女兒的先生倒是抱歉地說:

P172.

「我丈母娘這陣子住院呢。」

原來護理長兩個月前就因為肺炎住院了,而且這幾天病危。 

「醫院?哪家醫院?」

問到醫院的地址後,圭披上外套就出門叫計程車到車站去了。

「(要活下去啊。告訴我一直對莉花窮追不捨的犯人究竟是誰。)」

在新幹線的車窗外,不同的雪景次第變化著。圭回憶起莉花第一次來閣樓的那天。


那時,是杉澤編輯先打電話過來跟圭解釋的。平時就愛給自己推卸責任的杉澤講了一堆沒重點的內容:說工讀生先是遺失原稿,後來去找回來時已經弄髒了,然後工讀生也辭職了,所以沒有人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;等一下編輯部會派人過去跟圭拿新的原稿,不過臨時又要一份豈是這麼簡單的呢........。東拉西扯了半天,就是不知道是什麼理由或誰該負責這個問題,杉澤的把戲還真是老套。
 
P173.

掛了這通令人不愉快的電話不久,莉花就來按門鈴了。似乎是從大雨中趕來的樣子,雨衣的扣子都扣錯了,渾身濕答答地站在門口前面,一開口就低著頭說:「很對不起。好不容易從您那裡得到的重要原稿,卻因為我的疏忽而弄髒了。」

「(莉花會是放著準備資料的工作不管就跑去旅行的那種人嗎?她是那種為了逃避責任就避不見面的人嗎?)」
 
圭在想,就算莉花犯了什麼過錯,也應該不是她本來的意志所為才對。


一到新潟圭就馬上換搭計程車到醫院去。在醫院的走廊上,看到了一位年約四十、個子不高的中年婦人,她便是護理長的女兒。

「我母親現在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,一直都在昏迷不醒的狀態。您可以等她醒了再問嗎?不過也不要問太久喔,我怕她會太累,拜託您。」

P174.

之後的八個小時,圭都一直待在護理長的身邊等。

半夜的時候護理長醒了,想叫女兒倒水給她喝,但卻看到圭在旁邊,感覺很詫異。

「我們在哪裡見過嗎?」

「我們是第一次見面。我叫矢澤,是因為想請教護理長您一些問題而來的。」

「我已經不是護理長了。」

「想問關於三十五年前一位女性的家人的事。」

「三十五年前?........那時候我女兒幾歲?」 

「媽,我那時候差不多在唸小學。」

在一旁照顧護理長的女兒幫忙解釋。

「有一個叫做上田莉花的女孩子在你待過的診所出生,那位院長現在都還在,還找到當時的病歷,而且.........而且他還讓我看過那份病歷。」

圭想說護理長可能跟院長一樣會隱瞞病人的資料,所以說了謊。

P175.

那孩子在父母過世後就只剩下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很可憐,想請您仔細回想一下關於她的事情 。

護理長望著天花板,緩緩地游移視線,似乎想起了那許久許久之前的往事。

「只剩下她一個人孤零零地........。」

然後,護理長開始述說意想不到的事實。

「上田小姐啊..........她一個人孤零零地留在世間........。本來在生產過程中兩個人都很順利,可是實在很遺憾。剛開始以為只有一個孩子會被生出來,但後來發現是雙胞胎,而且,其中一個孩子死掉了。死去的那個孩子,應該只剩病歷還留有她的名字吧。」

「(當時還有一個嬰兒?為什麼這麼說?病歷上有別的名字嗎?除了莉花的父母跟她之外,沒看到別的名字啊。

啊,不對,等等,莉花名字旁邊有塗改過的痕跡,那原來是寫什麼?)」

「還有什麼事我想想啊。她們兩個人似乎共用一種花的名字,是特別取這種美麗的名字的呢。」

「是莉花。」

P176.

「莉花...........小莉花?........沒錯,另一個孩子叫茉莉。這對雙胞胎的名字合起來就是茉莉花,也就是jasmine。」

「(是雙胞胎?)」

護理長單薄的身子突然有點不舒服,她用毛毯上下揉揉自己的胸口。

「對不起,請問到這裡就好好嗎?」

護理長的女兒擦了擦眼淚,把話打斷。圭深深地向她們鞠了躬之後才告辭。

圭剛從東京來的時候還想說要小睡一下才行,在車站附近的旅館訂了房間;不過剛剛聽到那些事真是教人感到意外,馬上精神就好到連眼睛都亮了起來,他趕快打電話跟高木商量。

「喂喂。高木嗎?我是矢澤,半夜打給你不好意思。」

「我剛剛在看書,怎麼了?」

「我現在人在新潟。」

接下來圭就把這幾天的事情通通告訴高木,包括打電話給莉花所有的親戚,去查訪上田一家過去住的地方,又找到了當年的出生病歷,最後跑到新潟問護理長當年的事情等等,說得一清二楚。

「雙胞胎這件事真的蠻意外的,死了另一個孿生姐妹對莉花會有什麼影響嗎?不過她的父母為什麼要隱瞞呢?另一個小孩又葬在哪裡?」

P177.

這麼一想,之前倒是沒看到這個叫茉莉的雙生姐妹的墓碑,寺廟的住持好像也不知道茉莉沒有葬在父母身邊的樣子。

「去拜莉花雙親墳墓的時候,沒看到別的名字啊。」

「或者,茉莉是葬在上田家族的墓地呢?還是葬在她母親那邊的家族?」

在打電話探聽莉花的下落的時候,記得她有一個親戚講話的樣子似乎另有隱情,圭翻開筆記本再查一次莉花親戚的名單看看是誰。

圭印象中這個讓他特別在意的莉花親友,聽說多年前在一場法會之後就沒跟莉花見過面了,除了賀年卡以外也沒有任何信件往來,一直都住在加賀那裡。在打電話問她關於莉花的事時,似乎因為說了什麼而有點慌張的樣子,不過除此之外語氣都很正常,好像完全想不起來莉花一樣。

「有了。」

加賀市,上田雅子。她是莉花父親那邊的伯母,招贅後繼承了家業,現在由她負責看管上田家族的墓地。

P179.

「明天早上就去加賀看看。」

「我也一起去吧,我搭最早的一班飛機去,到了那裡我們再會合,我最擅長問出別人不想說的事情了。」

這位伯母當時說自己不知莉花去哪的時候,言語之間有種微妙的感覺,還記得她說的那句話時:
 
「畢竟莉花這名字叫起來就像.....」

聽起來感覺很冷淡。




三百元美金雖然不足以回日本,不過在當地可是不能錢財外露的鉅款。走在市場混亂的人群裡,莉花有時擔心這個賣東西的女的會不會是扒手,有時擔心那些在路邊賭博的男人是不是一直在注意她身上的錢,不知道剛剛從黑市出來的自己有沒有可能被歹徒當成下手的目標。

P179.

避開可疑的人群,莉花茫無目標地沿著河岸走著,漸漸地走到人煙罕至的地方,四周的商家跟住家也越來越少。很難想像同樣一塊地方有的如此荒涼,有的卻如之前住過的飯店那般氣派。賣香奈兒套裝的街上不知道距離這裡多遠,好像想也想不起來了;錯過班機的晚上,離開飯店被三輪車車伕載了半小時才到的旅舍,如今也忘了是在街道的哪個方向,感覺自己越走越遠。

過了不久,冬天的太陽漸漸沉沒在遠方的森林之後。傍晚起了大霧,可以看得見的只剩馬路上的交通工具而已,穿著卡其色服裝的人們騎腳踏車或機車趕著回家,而軍用卡車揚起了滾滾塵沙。莉花受著寒風、抱著饑餓的肚子尋找可以吃頓飯的地方,不知道這裡的商店是不是只在白天營業,街上的小吃店都關了,四周一片寂靜。

昏暗中,莉花似乎看到有一群茶色的山羊在前方,更遠處有盞單吊著的燈泡吸引她走過去,看看腳下都是乾乾的紅土,這裡應該是一處農家吧。走近一看,房屋前面的中庭圍了一圈竹籬笆,裡面停了一台小型的卡車,還有收音機的聲音從正房那裡傳來。

P180.

莉花躲進倉庫中的暗處,縮在一堆麻袋中間取暖,還把寬大的軍用夾克的領口拉高到耳朵附近,避免寒氣侵入。感覺身子稍微暖和了些之後,才得以安然入睡。

天還沒亮,就有一股飯香挨著寒氣傳來,原來是正房那裡正在炊飯。莉花聞到味道後也醒了,一時之間她以為自己回到兒時,那時早上都是聽著母親準備早飯的聲音醒來的。倉庫外面黃色的雞群到處奔跑;正房的炊煙也飄過來了,讓莉花有點不好呼吸。雖然如此,她還是打算等太陽出來、氣溫回升的時候再出去,於是用夾克的袖口遮住口鼻,以免自己吸入煙塵。

農家在天明之前就有人大聲囔囔地催促大家趕快出來,接著大人小孩一共十人通通坐上卡車後就準備出發了。莉花等車子走了之後,悄悄接近人去樓空的正房偷看,一發現裡面還剩半碗白飯,她想都沒想就拖著疲累的身子搖搖晃晃地走進去,用手直接把飯扒到嘴裡吃個精光。

一個四歲左右的小女孩聽到房裡有奇怪的聲音,想說也不像雞發出的;回頭一看,發現莉花站在屋子裡大吃一驚,嚇得她動都不敢動。
 
「對不起對不起,我不是來偷東西的。」

P181.

莉花見了小女孩也很慌張,從口袋裡拿出一張一元美鈔要給她,但小女孩看到莉花過來更加害怕,拔腿就跑得不知去向。「好像還有人待在屋子裡,這該怎麼辦?」不知道、不知道怎麼辦的莉花把一元美鈔放在桌上後趕緊就溜了。
 
發現後頭有人追過來,跑到馬路上的莉花急著找地方躲。她六神無主地一直跑,跑到前面店家附近的轉角時,突然,一台車門生鏽的卡車擋住了她的去路。 

卡車緊急停住時雖然沒有把莉花撞傷,不過她的腳踝卻因為扭到而腫了起來。三個男的嘴巴不知道在唸什麼,三步併作兩步地跑過來她身邊,其中一個還架起她要拖走,她的手肘手腕都被夾得很難受。莉花大聲哭叫起來,因為她發腫的右腳被拖在地上實在劇痛無比,受不了疼。  

從車上下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,仔細地打量著被男人制住的莉花,左看右看問了一堆話。可是莉花全聽不懂,只好用日文說:

P182.

「WA KA RA NA I WA」(我不知道啊)

莉花膽怯地應聲,那女人知道這是聽不懂的外國話,又再一次仔細地端詳著莉花,似乎因為問不出什麼而覺得很困擾的樣子。莉花猜想對方可能是要問她住哪裡什麼的,但她自己也茫無目標,不知道該怎麼說明。那女人想了一下之後,回頭叫男人把莉花抬到卡車後臺,在上面堆積如山的竹籠一角挪個位置給她坐。過了一會兒,女人又拿布條過來幫莉花包紮傷口,就這樣卡車又繼續上路,在顛簸的道路上揚起塵沙、加速前進。

要開到哪裡去呢?這夥人又是誰?莉花想說反正她已經無處可去了,就隨遇而安吧;只是行車的震動弄痛了她的腳,害她又疼得唉唉叫。

雲幕低垂,天空一片灰濛濛的,但朝陽即將升起,晨曦的光芒已逐漸從雲間透開。




P183.











原聲帶介紹:

第五回最後要介紹的是一首聽起來蠻舒服的歌曲──『NEVER CRY OVER SPILT MILK』。在舞台劇裡,這其實是莉花在前面所唱的歌。歌詞裡所指的錯誤,當然是指過去莉花因為雙重人格所失去的戀情;不過也可以單純地視為一首普遍性的情歌。總之,中島美雪為夜會所作的歌曲很微妙,可以單指部份劇情,也可以獨立出來聽,具有多樣性的聆賞角度──不愧是語言的實驗劇場:夜會。

NEVER CRY OVER SPILT MILK

在舞台劇「2/2」的前半,印象相當陰暗的場景時所演唱的歌曲。但是在這次的CD專輯裡,以簡潔的節奏為底搭上舒緩的搖滾編曲重製後,這首歌改變了原本的風貌,表現出可以意會到希望的詞意。其中不著痕跡的吟唱手法,隱隱透露著悲傷也透露著積極的感覺。此外,靈動的鋼琴伴奏也教人印象深刻。──前田祥丈

















*因為原文的標題是刻意不寫明的,所以中文翻譯也比照辦理,而且直接寫明意思也會造成讀者對本篇文章的誤解。

*頁面播放的是歌曲『NEVER CRY OVER SPILT MILK』,按esc可停止。(片段)

*圖片是電影劇照,飾演圭的演員渡部篤郎。出處為電影官網:
http://www.ctv.co.jp/2-2/index.html 

*中日文歌詞及賞析請參見文章:
「日-WINGS」專輯介紹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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